爱慕待嫁女儿心(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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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12月21日09:40 新浪时尚

净完脸,点了唇色,红色的盖头蒙上来。溶溶的红色是憧憬的,喜悦的,也是朦胧的,慌乱的。喜乐声骤然响得让人一颗心怦怦跳将起来,四下里都是听不清的闹,分不清的笑。闹声笑声中,箱笼进了船,然后是花轿。渐渐的,听得喜乐声远了,没有来由的委屈和酸楚忽然一古脑儿地涌上来——江南的小镇就象水墨画,白的墙面,黑的瓦棱。把那黑和白串起来的是一线一线的流水,一弯一弯的小桥。喜船就贴了大大的“喜喜”,结了红红的绸缎,从桥下水上走过。走过的一路,水波荡开来又漾回去,新娘的哭声嘤嘤咛咛,合着水波,一纹一纹,荡来漾去。“喜泪,喜泪呵”她们说。
“临河的窗都推开着,伸了头望;箱笼先上船,然后是花轿;栀子花全开了,雪白雪白的,唯有她是一身红;树上的叶子全绿了,水也是碧碧蓝,唯有她是一身红;房上的瓦是黑,水里的桥墩是黑,还是唯有她一身红。”这红,就是女人一转瞬的亘古。
总想生在那个年岁,好做一个旧时的新娘。用一袭红,伴一生的托付。流光飞舞,逝者如斯。那细针密线、窗前绣鸳的闺阁情氛是一去不复返了,而历久弥新的红总在出阁的梦中定格。这红色,原本是透彻的,一目了然的,只是因为蕴藏了柔肠百转的爱慕,滴水穿石的爱慕,才那般有娇有羞,细水长流。红色,要以爱慕作底,方才红出“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热烈,红出“人面桃花”两相映的娇羞,红出“冬雷阵阵夏雨雪”的天长地久。
出嫁的日子,着爱慕的红。
/爱慕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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