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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背后的香水女人


http://www.sina.com.cn 2000年8月21日 17:52
中国先生网

    房间里很静,我没有开灯,一个人躲在黑暗之中,心乱如麻。就在这时,电话铃响起来,我知道那是住 在隔壁的他打来的。我们在这座城市里谁也没有亲人,我们就是亲人。只有我和他。

  那天晚上,我们在电话里几乎聊了一夜,我们无话不谈,他谈他的家庭、他的“女强人”妻子,我谈我爸妈对我 的期望。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我们才挂上电话各自睡去,我睡得很踏实,一闭眼就睡着了。

  回北京以后,我和暄的关系变得很微妙,我们白天是同事,到了晚上才能变成情侣,也就是说,我和暄的恋爱在 公司是不公开的,因为谁都知道他那位做香水生意的妻子。暄对我说,他妻子很少回家,他们俩迟早会分开的,的确,我们在 贵州出差几个星期都不见他妻子打一个电话给他,仿佛这个女人根本不存在似的。我想一个人无论他多忙,打一个电话的时间 应该还是有的。

  这种躲躲闪闪的日子非常难熬,我希望有一天,我和暄能够大大方方地在一起。暄总是摸着头对我说:“快了, 快了。”在他的怀里,我总是觉得很安全,可是一旦离开,我便觉得心神不定,特别是白天在公司里我和他见了面,必须装作 普通同事的样,这让我感到很别扭,生活像在演戏。

  我终于去了他家,但事情并不像我们想像的那么好。卧室的空调开得很足,我和暄坐在那儿仿佛是被冷气冻住了 。

  墙上到处是她的照片,她从各个角度盯着我,和我说话,她甚至能叫出我的名字。在暄的怀里,我再也不像从前 那么舒服了,我只想逃走,逃离这个属于别人的地方,我不想插入别人的生活,不想在别人的生活里扮演一个角色。他的手伸 过来,在解我的衣扣。他是那么温柔,温柔得让我无法拒绝,拒绝他的手、他的吻、他的一切。

  “静园,你放心,她不会回来的。”我听见他在我耳边喃喃地说。

  “香水女人”一直像影子一样横亘在我和暄之间。我和暄的关系在公司里已经有了一些风言风语,我们白天必须 更加谨慎,甚至连话也不能多说了。这对我来说很痛苦,我觉得暄这个人实在太会演戏了。

  “我也没办法呀。”下班后暄对我说,“我怕公司里的那些男男女女嚼舌头。”

  离婚的事一直拖着,我猜想他和那个“香水女人”还在断断续续地来往着。因为有时可以从他的衬衣上闻到若有 若无的香水味儿关于这一点暄说是我过敏。但我始终固执地认为,他并非真想离开他那女强人妻子,因为那个女人比他有钱得 多,同时,他又不想放开我。

  暄说是我太敏感了,他并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只一心一意地爱我,总有一天会娶我。墙上那些照片像 阴影一样时时刻刻笼罩着我,我们的爱情开始变味了,变成一种又酸又疼的东西。我想离开暄,逃避现实中的一切,我不想在 没指望的爱情里越陷越深。

  我试着和别的男人约会,和小沈一起去玩我并不喜欢的游戏:溜旱冰、打电子游戏、蹦迪,并且故意让小沈到公 司里来接我。同事们都说小王的男朋友不错,挺帅的,只有暄脸面铁青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脸朝着上面什么也没有的电脑发 呆。

  暄要调走的事,我事先一点也不知道。有一天早上,我到公司上班,突然发现暄的桌子空了。暄一定以为,我真 爱小沈,为了不影响我们,他自动离开了。

  暄走了以后,我再也快乐不起来。暄的影子老在我眼前晃,我不明白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不对他好一点, 为什么一见面就吵架,为什么心里总有阴影。我不知道到底是我错了还是他错了。小沈之后,我又有过两个男朋友,他们都有 些像暄,但我再也没有碰到一个像他那么好的男人。

  一个人的时候,我整天盼着暄给我来电话,我后悔不该没完没了地猜疑他,后悔自己过去说过的许多话。如果暄 再来找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可是,暄一直都没有来。

  暄在经历了种种难以想像的困难之后,终于与那个女人办妥了离婚手续,他回来找我的时候,我已订婚,正在公 司里一间屋一间屋地发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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