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的上海,春风化雨。
他们告诉我,我住的宾馆的右拐角有一路公汽可以到,下来去找一个大超市,紧接着就在它后面的楼上。地方还在装
修,东西不多,能嗅出空房间的冷冷的香气。墙上零星的挂着罗锦婷的照片,它们看来有点过度的美。每个隔断间里都坐着2
、3个人在说着话,样衣在架子上,后来他们又从柜子里拿出了几件。当时除了设计师郑彤,还有两个女人,她们一个在法国
公司,一个在大集团公司,都是上海服装圈里的,其中一个的丈夫还和诗人北岛有什么关系。他们在看我试衣服,我站着,他
们坐着。就现在这一圈人来看,衣服越来越是一种私人的嗜好,好象欧洲的下午Tea ,他们吸着烟,我发觉空房间的气气
加着空泛的想象几乎使我丧失了嗅觉。衣服是那样的……
第二天,郑彤又来了我这里聊天,其实这样每晚都来,为昨晚的衣服我们有点兴高采烈,同一个屋子住得是来上海采
访的湖南卫视《完全新时尚》的编导,我也拉她一起聊因为就是有话要讲。
她说:罗锦婷开公司了!?
我说:这就是设计师,郑彤,你安排一下了。
郑彤说:要先问问罗锦婷,她是老板,还在北京…样衣已经出来了,我可以带你去看,只是现在还有点乱乱的。
我说:我就采访你啦,你讲几句。
郑丹说:那也行,她反正不太爱讲话。
郑丹还说了回去问问,下次再来结果还是说好了4月份拍样片的时间再说,编导正好也要去北京。
4月的北京,无法通行。
交通一直堵塞。我一直在用电话跟踪他们,上午、下午、晚上、第二在他们都在置办东西。第三天早上,我看到了布
景和化了妆的罗锦婷、穿着拖鞋的冯海、牙上了火嘴吧微微张着的李东田,郑彤半站半坐。
他们把光线调得暗暗的,开了电风扇,蓝的红的银光的布有的亮着有的在暗处,还有新喷绘的一幅大画,是一款纹样
的一个局部,在中间与其它的布模糊地挂着,还有一棵多叶的绿色植物,罗锦婷的状态特别好。
5月的信纸上有他们的话。
罗锦婷,超级名模,1995年,获第一届上海国际模特大赛亚军,第四届中国超极模特大赛正军。曾被GUCCI
、LOUIS VUITTON、FENDI、CHRISTIAN DIOR、GIORGIO ARMANI、VIDA
L SASSOON、PORTS等选为形象模特参与发布。
罗锦婷说:“我想做自己喜欢穿得衣服,两年前就有了做品牌的想法,因为各方面因素不够成熟,所以在今年公司才
走上了正轨,设计师郑丹是多年的好朋友,他有他独特的设计师念,我也做了多年的模特,演出过许多出色的国内外设计师的
作品,亲身体验过衣服穿在身上的真正感觉和效果,如果大家合起来做一件喜欢的事,我想这也是一件很在成就感的事。”
郑彤,现于东华大学(原中国纺织大学)攻读硕士,1995年至今多次在国内各项比赛中获奖。
郑彤说:“罗锦婷对创作这个品牌的风格有挺大的影响,她是目前国内非常棒的模特,只从设计师的角度去看,她具
有对服装非常高的鉴赏能力。我们的合作过程中有一种特别的默契,我们只做我们喜欢的东西---一种独特的,能够将精神
和外表相融合的服饰,我们坚决反对盲目的迎合,当然并不是说我们不考虑时尚,相反,我们非常关注时尚,同时我们也坚信
时尚与个性是没有矛盾的,但是,说实话,国内的很多品牌都会给人千篇一律之感,缺乏自己品牌的风格。这是一个很不好的
现象。”
郑彤说作为一个新生的品牌不敢妄谈它是否拥有一套自己的美学,但是应该说它具有它的审美倾向。对他而言,美与
丑的评判是不绝对的,即便是美的客观存在也无法主宰每个设计师的创作,在他的眼里,内敛、有气质的女性是美的,这与她
的容貌无关。
罗锦婷说张曼玉的美真的叫美,女人的脸不是最重要的部分,自信的女性才有自己独特的思维和审美。香港设计师W
illiam Tang说:张曼玉的品味是结合了时尚潮流和个人品味的结果。而张曼玉说:我要一切看起来自然,只做我
自己。
一本时尚杂志也在提倡女性女性读者响应“心灵改革”运动,比如每周读完一本好书,每周固定参加一次聚会、看一
场表演。以前谈美丽,现在我们一起来谈魅力,背景是在一个文化消费期,现实的艺术创作活动都在提醒人们艺术概念的分辩
。当你周围显得暧昧不明时,你要站出来申明你自身,现在,你穿得衣服和你躲在衣服后面的心,被视为一种行为艺术和艺术
的灵魂。郑彤说:“我们开始就确立了一个明确的主题,与其它品牌相比,必须‘独特’和‘与众不同’”。
独特的Style,它是一付好气质。
“服装总体的风格有点酷、冷静、性感。在面料的总体选择上,主要是一些有弹性的、纹路比较单纯并且很有档次的
高弹性的、纹路比较单纯并且很有档次的高品质面料,手法是将不同的面料搭配使用;色彩较多采用低彩底、低明度的深色与
高纯度、高彩度的亮色相搭配,在色彩搭配的比例上,深色为主,亮色点缀;造型是简单、合身,非常注重线条和裸露的部位
处理,例如,2000年春夏的设计主要是以露背和露肩为主……”。
5月1日,他们的首家服装专卖店在上海开业,据说销售就像我的这篇文章般行云流水。
昨晚,我做了个梦,晚上的梦我总是做得很浓很浓,我想我不能穿着红色的晚礼服去某个地方,有点破碎的光线在天
上,我想在河边,穿着翠绿的大袍子,风刮不起来的那种。从窗户里望下去,楼下的石阶上一步一个彩灯,有的坏了,但也很
整齐,一直到我看不到的地方,我想我还是穿蓝色的吧,虽然我不喜欢,可是在这清晰的晚上,有电车也许会经过。晚上一定
要穿大袍子的那种裙子,我在试着努力想清我的行为,但我突然想到《所罗门王的指环》,它是动物行为研究之父劳伦兹的著
作,他以自我解嘲的口吻报道过许多动物的行为模式,我想想清楚,但我越想越复杂,越想越困难,越来好像越高了。
如果在了高处,如果还要继续往上就不能往下面看,一看就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