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的感觉—你以为是六室一厅五星级的软包装吗?NO,富有其实是落地窗前的那一片大海。如同富有不是女人戴
了满手的戒指一样,真正的富有可能仅仅是浓缩在女人耳朵根下吊着的一粒小钻石。
由此,财硬之人钟情手表,也就理所当然。手表能在指甲大的范围内体现巨富。这满足了“低调狂傲”的贵族式心理
。很奇怪也会合理,富人往往都瘦而穷人不多体胖,富人的着装喜欢简约至极而穷人则恨不得把家底都挂在身上。“遍身绫罗
者”往往有暴发户之嫌,穿金戴银者是不入贵夫贵妇之眼的。贵妇们比较的不是衣服的款式而是衣服的工艺,比较的不是手上
的戒指而是手背的细腻,比较不是手表的功能而是手表的含金量。
有几只手表已经被几度拍卖最后被人以天价收藏,仅仅因为它们曾在那些如今已香消玉殒的名媛艳星的玉腕上一亲芳
泽。男人们在纸页上盯着他们下辈子也无缘亦无财觅得的尤物,女人们则隔了半个世纪酸溜溜地去研究尤物们肉色丝裙上缀了
多少颗钻石。你见过那种寒光闪闪的钻石表么,它如活在画报上的美人手腕间睁着的孤单清醒的眼睛,它是个金钱的符号,标
志着美丽的价值,自古红颜多薄命,可是自古红颜亦多值钱,权贵和美人的交易,几多和爱情有关?
爱情也许只是情人画在腕间她们不肯洗去的假手表,那早已是丢进前尘的风花雪月,金屋里的阿娇也曾有痴情和信誓
,但却只有在失足之恨后才于回首时明了真爱往往在淡饭布衣之间。相信繁华中的佳人是最知寂寞之切的,多大的光华闪亮,
就有多大的凝妆孤愁。手表对她们来说早已失去时间的意义,名女人的时间是助手和经纪人,金丝鸟的时间则由保姆和情人掌
握。手表是撮麻将时的一个摆设,闪闪的钻石在哗哗流走的光阻里冷眼旁观,钻石最熟悉那茫然的蔻丹如何翻转了命运的筹码
,族亮的轿车门打开,千娇百媚的笑伸过去,门里的男人早不记得是第几个恋人。
还有种女人,她们的腕表也不代表时间的意义,那种情景就像她们在阴雨天里戴着的宽沿墨镜,目的只是遮挡自己或
凸显自己。手表是男人的传统配件,女人喜欢男士的手表并把它环在毛衣袖上,分明是张扬个性的一种宣言。精犷的水手表装
饰着古老的指南针,铜色做旧的外壳有些沧桑况味,它是女人柔弱腕上的一款粗硬表情,带着先入为主的拒绝和坚定,带着饱
经历练的大气和包容,从骨子里透出中性格调,这样的女人和金屋阿娇最不同的是不自恋,因为一切成绩都是自己打拼得来,
金屋女人的高贵披在身上,这种妇人的高贵印刻在眼里。中性味手表的表情就是不依赖,女人的弱小和手表的强悍相比,那种
殊异的反差让人去心疼或猜疑这女人那一路走来的经历,她们的伤痛和男人有关,但是她绝不是男人皮大衣下裹着的小鸟,她
无须装模做样地坐在车里等着待者把车门打开,她们自己开车,黑色的身影在夜晚飞弛,她们腕间戴的也许只是几十块钱的一
块黑色塑料表,可那恰巧是印证了一种自由自在的心情。她们没必要为男人的面子活着的,心是自己的,时间由自己主宰,手
腕上的表情奔放豪迈,表针的节拍也许同样孤傲寂寞,或那是因为她的铁腕表现得太强太大,她的故事和她的个性有关,风里
雨里,不敢奢谈爱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