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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我永远是一个先锋派

http://www.sina.com.cn 2000年09月28日17:01

  许晓煜:余华,你刚才提到你们始终走在文学的前面,“前面”指的是什么?

   余华:我们是真诚的。当我们最早写小说的时候,对当时现存的文学不满意。那时除了莫言、马原、残雪,还有更早的张承志、韩少功、王蒙、汪曾祺等以外,大部分的文学作品在叙述上和中学生作文一样,而我们则用我们认为最真实的表达方式,我们用离事物很远的描述来写作。现在这种方式已成为一种传统,所有的人在用这种方式,有的人写文章说自己是先锋派,我知道他们的先锋是什么内容,他们什么都没有。

  我们还在往前走,例如我现在采用一种最简洁的手段写作。我现在的叙述离事物最近,仿佛贴在上边。我最近写了短篇小说《我没有自己的名字》和长篇小说《许三观卖血记》,我寻找到一种最单纯的方式,这种方式主要来源于我对巴赫音乐的喜欢。他的《马太:受难曲》有3个多小时,却只有一首歌的旋律。我反复听,寻找到了一种最伟大的叙述,就是用最单纯的手法写出最丰富的作品,这个力量震撼人心。

  最近我看到,格非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说,他追求一种简洁明了的叙述方式。苏童也在文章里谈到,单纯是最高贵的。几年来我们经历了各自写作的高潮和低潮,现在想法还是那么相似,这让我感到很高兴。

  80年代,我们把一种语言推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并且我们的语言还是很真诚的。现在我们正在慢慢放弃这种语言,而有的人直接拿过来用,写一些很脏的东西,我觉得他们是对先锋派的污辱。

  假如你让我举例的话,我认为今天的先锋派还是那么几个人,还应该加进王朔、莫言、刘震云、王安忆、张承志、史铁生、韩少功。

  “文化大革命”以后,从伤痕文学、反思文学、寻根文学,到先锋文学,划了一个句号。这个句号表明,中国已经有文学了。先锋派就是那些走在时代最前面的人,有些人很快会被人忘掉的,时代会有偏见,但历史是公正的。

  许:写作技巧在你的写作中占什么位置?

  余:技巧就是一种表达,是作家阅读、生活和思维训练的一种积累。一个作家自身的素养和才华决定了他如何使用他的技巧。

  许:在写什么上你是怎么考虑的?在你的一些作品中,充满了暴力和死亡……

  余:那是我的早期作品,有各种原因。一方面那时我比较偏激,我在一个很小的地方开始写小说,对整个中国文学不屑一顾。在南方的那个小县城里,谁也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的邻居只知道我是一个书呆子,家里有很多书,经常不出来。我心高气傲,经常在家里挥挥手把整个中国文学给否定了。我现在回忆起来,我当初想写的一篇小说的题目叫《反面》,后来没有写。它表达了我那时写死亡写暴力的倾向。1985、1986年中国文学还是主流派的天下,韩少功、莫言的写作都是在小圈子里叫好。我感觉大部分的人都在关心事物的正面,而我带着关心事物反面的愿望,写了许多死亡、暴力,用如此残忍、冷酷的方式去写,在中国作家里还没有。

  到了今天,我觉得正反两面都不存在了。我们的时代,我们的文学,我们的作家都解决了这个问题。

  许:我很想知道,你的童年是怎样的?

  余:我的童年和后来的写作还是有关系。我的童年是在“文化大革命”中度过的,“文化大革命”开始我读小学一年级,“文化大革命”结束我中学毕业。父母都是医生,家庭相对比较稳定。在“文化大革命”中可以感受到对于孩子的那种恐怖。到了少年时期,我没有书看,整天在大街上看大字报,到了70年代,“文化大革命”后期,大字报都是人身攻击,有些是很下流、黄色的,很好看,里面有故事,我的最早的文学启蒙是从那来的。

  我的家在医院,对门就是太平间,隔一两天就死人,我是在哭声里长大的。

  许:《在细雨中呼喊》中,那个孩子是你吗?

  余:那个孩子代表了我的许多童年感受,但是没有一个作家能够把他的童年真正写出来,哪怕是自传的话,也有一半的虚构。当一个人今天在回忆的时候,今天的成分已经加进了很多,不可能客观地还原。尤其是写小说,虚构的成分就更多。但是我想,那只眼睛所看到的,是今天我认为孩子所能看到的。

  许:你对家族的描述是不是很热衷?

  余:你的问题使我想到我确实写了一个个家庭。也许我一生都无法摆脱这个,也许到以后写很大的场面,30万字、40万字,一个家庭包容不下了。

  许:现在你在文坛的地位发生了变化,我记得你在一篇文章里谈到,“愤怒消失了”。

  余:可能是这样。但是我在文坛的地位在1987、1988年时就确立了,但那时是在小圈子里。我记得我和格非第一次见面,我们在一起说,今后我们发稿不成问题了。那时候,我们的书只印两三千册,出版社赔钱出。后来有了第二渠道,特别是新闻界的介入,救了我们。

  还有一方面是年龄的变化。一个人不能一辈子都关心杀人放火啊。我记得很清楚,我写那些小说时,我做过好几次梦,有一次我梦见我被枪毙了;还有一次梦见我杀了人,梦里杀人过程没有,只记得公安局来抓我,我到处躲藏。那时一写小说就是暴力,真的受不了,都快到崩溃的地步。每晚都是噩梦,吓出一身冷汗。我发现我再也不能写暴力了。1988年我开始写得少了,1990年基本上没有了,但是我那种冷酷保留了下来。

  我以为一个作家要保持两种激情,一个是冷酷,你必须把人物放在某一个位置,虽然你于心不忍。有时候我很难受,但作品要求我这样做。另一个是作家要对人物充满了感情,你要爱你笔下所有的人,特别是主人公,你必须深深地爱着他,这样的作家才能写出激动人心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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