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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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04月03日21:25 家家
关于衣服，从很早的时候开始就惧怕那种美丽的红色，它在某些时候突然出现眼中所引起的 感觉是让我在任何场合
都掩藏不住的不安与慌乱。
其实在最开始，我会自己每天清晨起来穿衣上学的年龄，那种纯正的不太艳人眼的在洋红与火红色之间介似的红色
是我极钟爱的，我喜欢穿红色的毛衣挂着红色的钥匙扣背着红色的书包从我家六楼的楼梯以极快的速度跑到一楼，然后与楼
下的小朋友一道去学校，当时学校的 大门也是那种古香古色的红色，我们在下课爱玩的一种游戏是把一个白色有弹性的小球
 扔到 大门上再弹回来，看着白色的小球在上面滚动是一种抑
制不住的生命的动感。
那是一所从小学到初中都具备的学校，到了初中，所有的孩子都告别了走路的时光，开始拥 有一辆自己的自行车，
我依然选择那种同我衣服颜色极相似的红色，因为我一直认为那是一 种最有生命的颜色。
而最终让人心悸这个颜色的也正是因为这种生命的感。
我总是在怀疑是不是就是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忽略了一种长久存在的某种灵性的东西?
从十月开始，李慧修长的身躯就常常在地面上倒映出的影子，我们却被她的热情所感动，没 有人完全理解这个有黄
黄的长头发的小姑娘为什么对这年的新年晚会有如此热情。
一些同学说那是因为她的成绩并不是太好，可是含混而不清。她在一个下午径自走向我，坐在我前面的椅子上说：
“你说我穿什么衣服去跳那支舞?”我注意到她的眼睛里满满是我漂亮红毛衣的颜色，所以说：“什么颜色都会好看。”
再然后她就以真诚的眼神看着我说：“我觉得红色最好,就象你的红衣服。” 我逃避她的眼神和她接下来的话，“我真
想借你走你那套红色的裙子，我候它在舞台上会好看。”是的，那是一条很舒服的小短裙，在这一年的夏天，我因为所
以我才会以一种几乎不礼貌的姿态，开始收拾我的书包，从嘴里衬着初秋的阳光说：“我 想，“采磨菇的小姑娘不应该穿红
色的裙子，她应该更“朴素一些。”
李慧有些尴尬站起身，有人打开窗阳光反射她的脸上，她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喷嚏。
天气在转凉，就在树叶一片片从枝上旋转地飘落的当间。许多同学的书包变得越来越沉，在这个班上，很多少同学都是那么“Gressive”地想
在第一 次大考中赢得些什么。因而，当看到李慧如此热衷诸如此类的“闲事”时，眼神中就有一些不屑。
她低头，然后抬头，是更多的不屑。
她应该有资格不屑，因为所有来这个世界的精灵过客都有资格如此。更何况
一个舞蹈的精灵。
我们十余个同学看着她的衣服被旁边的货车挂住，然后关于红色的记忆人我的脑中清除。在 离新年只有
一个月零2天的时候。“如果，她路过我们，我们可以让她和我们一起走，会不会就……”有的同学在后来总是反 看复地自
责。
如果，如果，如果我想我不拒绝她，她会因为那天晚会上的美丽而停留这个世界。我希望可以这样，常常希望如此。
我想象我这样的孩子以后已经不应该再穿红色，因为李是比我更适合这个颜色的。
表弟带同学到家中说玩，那个长辫了的小姑娘一边用勺吃冰淇淋，一面问我：“姐姐，你说 我们迎新晚会上我们的
集体舞，女孩子穿什么样的裙子?”
我告诉她是那种漂亮的红色，只有它地会衬得舞者更美丽，虽然我并不知道她们跳的是那一 支舞曲。(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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