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时侯很喜欢去电影院门口看那些电影海报,那个时候还没有出现电脑平面设计这个行业,电影海报还被叫做电影宣传画。很多是电影院的美工直接拿水粉画的。因此,看完电影,总是和同伴一起批评海报上画的和电影人物是否相似。
后来自己念的也是美术专业,也帮电影院画过类似的油画宣传画,其实很花心思,要突出人物关系,还要强调画面视觉冲击力,后者是直接招揽买票看电影的人,就是后来我们所说的商业诉求。

到了今天,电脑的运用,使设计成为实现更多可能的视觉展示,每次翻开电影杂志,都能看到各形各色的电影海报,勾魂夺魄,誓要将你的心神跳进电影去看个究竟。
但很讽刺的一点是,就象有个说法,真正的自由,是人们已经厌倦了自由之后。我的意思是,电影海报是不是还象以前那样,成为我们进电影院之前的参考标准呢?我们今天所接受的资讯量,将是先世的人们所无法想象的。我们完全可以不必看一部电影却写出关于电影像模象样的影评。我们不需要实践一样东西,却已经得出一个似是而非,或似非而是的结果。因为托资讯的福,我们选择看一部电影,有多种我们乐意追踪的依据:天才导演、耀眼的明星、被深具口碑的传媒炒作。

至于电影海报,我们经常发现他有两种面目:被签了名的和未签名的。前者通常是在电影发布会上,得到导演或者主演的亲笔题字,因而身价百倍,将有人用镜框框住它,以备不时之需,拿出来甩卖。另一种的下场,务须赘言,垃圾工人比我们有更多机会去亲近它们,这个年代,也许他们才是真正在欣赏电影海报的人。
今天,我偶尔会买一本电影杂志,翻看到上面四张或八张或更多,拼合在一起的海报。我深深了解我们的快餐文化的便捷。越来越多的电影杂志、越来越多的快餐选题:历届某知名电影节得奖人答词精粹、历届某知名电影节得奖人着装精粹、历届某知名电影节得奖人出丑精粹。海报作为其中点缀的一笔,将给它某位置的一个页码,或者再在封底,填补救急。
又或者是我们太久不需要去电影院了,我们有了家庭影院,我们在家里,无需遵守秩序与规则,我们大嚼零食,大声喧哗。我们可以回放或随意终止,并在感动至极的片段来一个长时间的定格,以让我们经年受压抑的泪腺得以畅快地释放。
虽然我将永远怀念那些看得到错误笔触以及人物结构走形的水粉或油画电影宣传画,但那将是我承认自己正在过时的最有力理由,我象任何快餐年代的期限产品:过期的罐头、过时的款式、过气的名声一样,因为我懂得了怀旧。
也许整个电影工业都在怀旧。电影宣传可利用的媒介已经多得让人眼花缭乱,但我们还是保留这个被环保人士痛斥葬送了森林的印刷海报。
这个世界总有什么在消失,总有人在鼓吹挽救,总有人在抨击挽救,转了一圈,你于是发现,没有真理可言。电影海报的命运,也许就和我一样,经历着变化,陪伴变化而变化,直到这个变化把它彻底变化。如果有一天,我再看到水粉或水彩或油画的电影海报,我想我不应该激动,用一个物来装载甚至带动情绪,是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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