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尔-卡丹与让娜-莫罗

　　皮尔·卡丹这个名字对广大读者来说一定不陌生，这位大师级的法国服装设计师早已借着他事业上的辉煌名扬天下。但人们对他的个人生活恐怕所知有限。今年1月10日，法国著名演员让娜·莫罗身着皮尔·卡丹用了整整一个月时间为她绣制的院士礼服，神采奕奕地走进法国美术科学院的大门。站在大门外迎接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情人、8年前就已成为该院院士的皮尔·卡丹。《巴黎竞赛》画报记者最近采访了这对相爱40年的恋人……

　　记者：你们第一次相识时的情景是什么样的？

　　卡丹：我还记得大约是在40年前的一天，让娜到我的服装店来，因为她需要一些拍电影的服装。我对她一见钟情。虽然我曾经是个同性恋者，我从来没有同女人有过什么关系，但让娜让我神魂颠倒。这种热恋持续了4年。后来，我们分开过一段时间。但现在，我体验到我们的爱情是永恒的。

　　让娜：实际上，我们之间的交往始自1961年，这是真正的爱情故事。当时我要参加约瑟夫·洛塞执导的《埃娃》一片的拍摄，需要定做一些比较暴露的演出服。夏奈尔小姐介绍我去见一位年轻的服装设计师，我按照她说的地址找了去，可设计师不在，他的助手带我看了他的作品展览，我感到那些衣服漂亮极了。尽管还没与卡丹见面，可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他。

　　记者：他身上最打动你的是什么？

　　让娜：他的英俊。最让我动心的是他那双手，这是艺术家的手。

　　卡丹：劳动者的手。

　　让娜：创造者的手。

　　卡丹：我也是一看见让娜就爱上了她。那天当我回来的时候…

　　让娜：我记得他很腼腆，很谨慎。

　　卡丹：都是因为你让我惶恐不安！当我回来的时候，人们告诉我，让娜·莫罗小姐正在看衣服。我直愣愣地打量着她，并喜欢上了她。她符合我想象中的女人形象：多情，聪慧，超群。

　　记者：让娜在银幕上不像是在演戏，就像是实实在在的她。凡是见过她的人，没有不被她打动的。你看过让娜演的哪些电影？

　　卡丹：看过《情人》，大家都看过这部电影，都喜爱主演这个片子的让娜·莫罗。我希望得到她。事实上，我特别欣赏她独树一帜的个性。当时在影视界占据显赫地位的明星都是些体态丰腴、矫揉造作的轻佻女人，而让娜扮演的角色却与那些人完全不同。她的演技令人吃惊，她真的让我心绪难安。

　　记者问让娜：你那时是否知道，卡丹并不是那种爱女人爱得发狂的男人？你们是怎么能够维持到底的？

　　让娜：我疯狂地追他，锲而不舍地打听他在哪里，在做什么。比如，有一年他要去参加斯特拉斯堡戏剧狂欢节，我知道后就在所有的航班都预订了座位，等待与他搭乘同一架班机。到了旅馆后，我又巧妙地住到了卡丹的隔壁。

　　记者问卡丹：你能回忆起给让娜制作的第一条裙子吗？

　　卡丹：能。那是一条绿色露脊背的裙子。

　　让娜：卡丹为我缝制了不计其数的电影服装，都非常漂亮。

　　卡丹对让娜说：因为你是我灵感的源泉。

　　记者：你们平时交流多吗？

　　让娜：很多。我读了许多书，然后把读到的事情讲给他听，而他则向我阐述他的世界观。我钦佩他的机敏和文雅。卡丹：事实上，我们两人的互补性很强。让娜：我们相处得十分融洽，因为我们的性格非常相似。每次看见卡丹，我总能在他身上找到同样的自信、幽默以及对孤独的兴趣。

　　卡丹：实际上，我们从来没有为情困惑过。因为，让娜从来不是卡丹夫人，我也不是她的先生。我们从来不介入对方的工作。

　　让娜：真正的创造是静悄悄地发生的，每人都需要独自工作。

　　卡丹：让娜拍电影的时候，我总是陪着她。但不管什么事情，我决不允许自己介入。总之，我们从来没有发生过碰撞。

　　记者问卡丹：你不想有朝一日向她求婚吗？

　　卡丹：我想会的。可是，我们也非常热爱现在的生活方式，这与因循守旧的人完全不同。

　　记者：你们没有想过要个孩子？

　　卡丹：想过。可是，让娜的身体不太好。如果我们有自己的孩子，我会多么自豪！那一定会是个既聪明又漂亮的宝宝。

　　记者：可以想象，在将近40年的爱情、友谊和纷乱中，你们的联系从来没有松弛过。

　　让娜：几乎是。我们偶而也有分开的时候，双方都去干自己的事了。例如，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我第一次导演电影的时候，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许多，但我的心仍然离他很近。

　　卡丹：让娜，你是我的生命。

　　让娜：皮尔，你是我财富的一部分。

　　《环球时报》

　　本报记者 杨汝生